第一百七十章妓院頭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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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過去的方心顏，估計也會像戰緋衣、白雲生一樣，對死幾個人毫不在意。
現在的丁心顏的同情之心，是丁玲玲、方玉蘭和丁遠山給予的，也是過去那個丁傻妹給予的。
但就這麽一點點的惻隱之心，顯然還不能讓丁心顏去救那小妾的性命，因為她最討厭別人威脅自己。不過——她既然是知州的小妾，也許可以利用一下。
那捕頭像是很擔心那小妾似的，不由自主，竟把祈求的目光轉到丁心顏身上。
丁心顏抱歉地道：“雖然你很誠懇地看著我，但我和戰捕頭並不太熟，他又怎麽會聽我的呢？”
戰緋衣卻道：“只要是你說的話，我一定會照辦的。”
他這麽一說，倒讓丁心顏不知道說什麽好了。
那捕頭懇求道：“麻煩丁姑娘去勸勸她吧！”
丁心顏點頭道：“好，我先問問是怎麽回事，再說其他。”
白雲生松開她的手：“顏兒，你去吧。”
丁心顏向他點了點頭，轉身跟著那捕快離去。
戰緋衣站在原地，目光不停，在白雲生身上游走。
“你看我幹什麽？”白雲生神情不變，出口詢問。
“我在想，怎麽能把你弄死，又不讓顏兒知道呢？”戰緋衣歪著頭，嘻嘻笑道。
丁心顏在那捕快的帶領下，來到了馬車之後。
果然是她白天所見的美婦，此刻她已被松綁，身上還多了一件棉衣，雖然樣子還是那麽淒慘，但神情卻出奇的鎮定。
她見到丁心顏，皺眉對那捕快道：“你剛才不是說，帶隊的是位六扇門的高手麽？為什麽帶個女孩子過來？”
丁心顏心想，到了這種境地，你還耍什麽小姐脾氣，當即道：“姑娘不必沖他發火，是戰捕頭不願意管你的閑事，才讓我來的。”
美婦了然地道：“原來是你，你不是被汪琳擄來的麽，怎麽現在又跟六扇門的人搭上了？”她猛然想到了什麽似的，道，“難道你是六扇門的密探？”
汪琳就是那個汪姓少年。
那捕快生怕她說出什麽得罪丁心顏，忙道：“這位丁姑娘，是得到戰捕頭的特別許可，來問陳姑娘你有什麽特別需求的。”
在知州的身邊，那就是紅人，誰都要高看她一眼；不在知州的身邊，戰緋衣又不受州縣的轄制，誰還把她當回事？要是一個不高興，偷偷刺死，就說在打鬥中橫死，又能有誰說些什麽呢？
丁心顏不卑不亢，道：“陳姑娘，你有什麽要求，不妨告訴我，”
陳姑娘懷疑地道：“你作得了主嗎？”
丁心顏微笑道：“應該吧。”
陳姑娘盡管還是有些懷疑，但終於開口道：“那你能放我走嗎？”
丁心顏試探地道：“姑娘是本州知州的禁臠，按照規矩，應該把姑娘送回知州的身邊才對，我想王縣令應該也沒有那麽大的膽量，放姑娘自由吧。”
陳姑娘卻道：“但你明明可以假裝沒有見過我，不將我登記在冊，就當什麽也沒有發生過，不是嗎？”
丁心顏心道，真是幼稚，你憑什麽提出這樣的要求？我又憑什麽答應你？口中道：“你可知道，這雖不是什麽大罪，可一旦傳揚出去，就會得罪知州大人，我想不出你有什麽理由，能讓戰捕頭為你冒這麽大的風險？”
陳姑娘那有些激動的臉上，慢慢平靜了下來，點頭道：“的確，對你們而言，沒有必要為了一個素昧平生的人冒這麽大的風險。”
丁心顏心道，戰緋衣倒不需要冒風險，我在這本州之中養蛇種藥，得罪不起知州大人。俗話說，民不與官鬥，若他得知自己將陳姑娘放跑，自己在這裏的生意還會有活路嗎？
何況眼前這陳姑娘，在風塵裏摸爬滾打慣了，並不像一般真正孤苦無依的女孩子，她的一舉一動裏，充滿了算計。
陳姑娘將身上的棉衣掖緊，在寒風裏徘徊數步，終於站定：“丁姑娘，你有沒有試過在這麽冷的晚上，一個人沒飯吃、沒衣服穿，在大雪地裏等死的感受？”
她說這話的時候，姿態、語氣、臉色，甚至她顫抖的身體都配合得很好，讓人覺得她的身後，有一個淒慘無比的故事，而丁心顏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，理應相信她這故事，並且給予她同情。
這種博取同情，為自己爭取利益的方法，她已經試過很多遍，並且可以說是屢試不爽。
但丁心顏不為所動，她甚至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，直截了當地道：“如此說來，陳姑娘，你其實並沒有說服我的好理由，對嗎？”
陳姑娘轉過來頭盯著她，好像看一個怪物似的，過了一會兒，她忽然仰首望天，哈哈大笑起來。
丁心顏轉過頭去，不想再看這出鬧劇，正要舉步離開，卻聽陳姑娘道：“丁姑娘，請留步。”
丁心顏放慢了腳步，語氣中有些不耐地道：“希望陳姑娘能給我一個留步的理由。”
陳姑娘道：“我有一個秘密，也許可以用來交換我的自由。”
丁心顏果真停步，回頭道：“什麽秘密？”
陳姑娘卻又不急說了，轉而道：“你這個女人，真是有些不一樣。”
丁心顏冷哼道：“我不是來聽陳姑娘說這些廢話的。”
陳姑娘仿佛自言自語地道：“這樣也好，免得我被你這樣放跑，以後再遇到你，還要想著如何報恩。不如用這個秘密和你交換，大家一拍兩散得好。”
丁心顏道：“希望陳姑娘嘴裏的這個秘密，是值得我冒這麽大風險的。”
她倒是不抱太大的希望。
陳姑娘終於下定決定，正要開口，忽然看到那捕頭還立在一旁，連忙先叫他下去，才開口道：“丁姑娘，你知道我為什麽落入了汪琳手裏嗎？”
丁心顏隨口道：“你被他的美色所迷？”
陳姑娘滿是不屑地道：“我當年是省城裏的紅姑娘，什麽樣美貌的男子我沒有見過？其實是他知道我知道這個秘密，想在我口中挖出來，這才派人在我出門的時候把我擄走，擄到這裏來了。”
丁心顏吃驚地道：“汪琳竟然有這麽大的狗膽？我不信。是什麽秘密讓他敢這樣鋌而走險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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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就這麽一點點的惻隱之心，顯然還不能讓丁心顏去救那小妾的性命，因為她最討厭別人威脅自己。不過——她既然是知州的小妾，也許可以利用一下。
那捕頭像是很擔心那小妾似的，不由自主，竟把祈求的目光轉到丁心顏身上。
丁心顏抱歉地道：“雖然你很誠懇地看著我，但我和戰捕頭並不太熟，他又怎麽會聽我的呢？”
戰緋衣卻道：“只要是你說的話，我一定會照辦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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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心顏向他點了點頭，轉身跟著那捕快離去。
戰緋衣站在原地，目光不停，在白雲生身上游走。
“你看我幹什麽？”白雲生神情不變，出口詢問。
“我在想，怎麽能把你弄死，又不讓顏兒知道呢？”戰緋衣歪著頭，嘻嘻笑道。
丁心顏在那捕快的帶領下，來到了馬車之後。
果然是她白天所見的美婦，此刻她已被松綁，身上還多了一件棉衣，雖然樣子還是那麽淒慘，但神情卻出奇的鎮定。
她見到丁心顏，皺眉對那捕快道：“你剛才不是說，帶隊的是位六扇門的高手麽？為什麽帶個女孩子過來？”
丁心顏心想，到了這種境地，你還耍什麽小姐脾氣，當即道：“姑娘不必沖他發火，是戰捕頭不願意管你的閑事，才讓我來的。”
美婦了然地道：“原來是你，你不是被汪琳擄來的麽，怎麽現在又跟六扇門的人搭上了？”她猛然想到了什麽似的，道，“難道你是六扇門的密探？”
汪琳就是那個汪姓少年。
那捕快生怕她說出什麽得罪丁心顏，忙道：“這位丁姑娘，是得到戰捕頭的特別許可，來問陳姑娘你有什麽特別需求的。”
在知州的身邊，那就是紅人，誰都要高看她一眼；不在知州的身邊，戰緋衣又不受州縣的轄制，誰還把她當回事？要是一個不高興，偷偷刺死，就說在打鬥中橫死，又能有誰說些什麽呢？
丁心顏不卑不亢，道：“陳姑娘，你有什麽要求，不妨告訴我，”
陳姑娘懷疑地道：“你作得了主嗎？”
丁心顏微笑道：“應該吧。”
陳姑娘盡管還是有些懷疑，但終於開口道：“那你能放我走嗎？”
丁心顏試探地道：“姑娘是本州知州的禁臠，按照規矩，應該把姑娘送回知州的身邊才對，我想王縣令應該也沒有那麽大的膽量，放姑娘自由吧。”
陳姑娘卻道：“但你明明可以假裝沒有見過我，不將我登記在冊，就當什麽也沒有發生過，不是嗎？”
丁心顏心道，真是幼稚，你憑什麽提出這樣的要求？我又憑什麽答應你？口中道：“你可知道，這雖不是什麽大罪，可一旦傳揚出去，就會得罪知州大人，我想不出你有什麽理由，能讓戰捕頭為你冒這麽大的風險？”
陳姑娘那有些激動的臉上，慢慢平靜了下來，點頭道：“的確，對你們而言，沒有必要為了一個素昧平生的人冒這麽大的風險。”
丁心顏心道，戰緋衣倒不需要冒風險，我在這本州之中養蛇種藥，得罪不起知州大人。俗話說，民不與官鬥，若他得知自己將陳姑娘放跑，自己在這裏的生意還會有活路嗎？
何況眼前這陳姑娘，在風塵裏摸爬滾打慣了，並不像一般真正孤苦無依的女孩子，她的一舉一動裏，充滿了算計。
陳姑娘將身上的棉衣掖緊，在寒風裏徘徊數步，終於站定：“丁姑娘，你有沒有試過在這麽冷的晚上，一個人沒飯吃、沒衣服穿，在大雪地裏等死的感受？”
她說這話的時候，姿態、語氣、臉色，甚至她顫抖的身體都配合得很好，讓人覺得她的身後，有一個淒慘無比的故事，而丁心顏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，理應相信她這故事，並且給予她同情。
這種博取同情，為自己爭取利益的方法，她已經試過很多遍，並且可以說是屢試不爽。
但丁心顏不為所動，她甚至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，直截了當地道：“如此說來，陳姑娘，你其實並沒有說服我的好理由，對嗎？”
陳姑娘轉過來頭盯著她，好像看一個怪物似的，過了一會兒，她忽然仰首望天，哈哈大笑起來。
丁心顏轉過頭去，不想再看這出鬧劇，正要舉步離開，卻聽陳姑娘道：“丁姑娘，請留步。”
丁心顏放慢了腳步，語氣中有些不耐地道：“希望陳姑娘能給我一個留步的理由。”
陳姑娘道：“我有一個秘密，也許可以用來交換我的自由。”
丁心顏果真停步，回頭道：“什麽秘密？”
陳姑娘卻又不急說了，轉而道：“你這個女人，真是有些不一樣。”
丁心顏冷哼道：“我不是來聽陳姑娘說這些廢話的。”
陳姑娘仿佛自言自語地道：“這樣也好，免得我被你這樣放跑，以後再遇到你，還要想著如何報恩。不如用這個秘密和你交換，大家一拍兩散得好。”
丁心顏道：“希望陳姑娘嘴裏的這個秘密，是值得我冒這麽大風險的。”
她倒是不抱太大的希望。
陳姑娘終於下定決定，正要開口，忽然看到那捕頭還立在一旁，連忙先叫他下去，才開口道：“丁姑娘，你知道我為什麽落入了汪琳手裏嗎？”
丁心顏隨口道：“你被他的美色所迷？”
陳姑娘滿是不屑地道：“我當年是省城裏的紅姑娘，什麽樣美貌的男子我沒有見過？其實是他知道我知道這個秘密，想在我口中挖出來，這才派人在我出門的時候把我擄走，擄到這裏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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